她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薄奕言,然后拔腿就跑。

薄奕言显然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在原地站了几秒不知道是该追还是怎样。

“啊——!”

没跑出去几米远的阮南晚发出了一声尖叫,跌倒在地。

薄奕言几个大步上前扶起她,“怎么了?”

阮南晚却一言不发,扑在他怀里哭得昏天黑地。

薄奕言肩膀处的校服很快就湿了一小块,泪水渗入天蓝色的校服,把那一块染成了深蓝色。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怔忡在那里,浑身僵硬得如同一个关节生锈的机器人,他想抬手去拍拍她的背或是摸摸她的头,这个想法一出来,手已经比大脑皮层快一步举在空中。

手在距离阮南晚脑袋不到一寸的距离停住了,然后放下了手规规矩矩垂到了身侧。

半晌之后,阮南晚才抬起头来,眼眶通红,一双如葡萄般清亮的眸子湿漉漉的,浓密卷翘的睫毛被眼泪打湿成一缕一缕的,鼻尖也红彤彤的,白皙如玉的脸上挂满了泪痕。

“别哭了,对不起对不起,不该凶你。”面对如此棘手的情况,薄奕言只能笨拙地道歉。

他见阮南晚情绪好嘞了一点儿,才敢扶着她慢慢站起来:“刚刚怎么了?”

阮南晚打了一个哭嗝,结结巴巴道:“刚刚、刚刚我踩到一只老鼠。”

“呜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遇到坏人,还被你凶,新裙子也弄脏了,还遇到了老鼠我还把它踩死了呜呜呜呜……”阮南晚越说越难过,内心悲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