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削得过于尖锐的花梗末端有一处小尖端不甚刺入薄薄的皮肉,阮南晚下意识地松开手,吃痛地皱了皱眉。

薄奕言眸子里的笑意忽的消失不见,跨着长腿上前,“怎么了?”

粉白如玉的手指已经冒出来一点儿血珠,跟一朵小小的宝石似的点缀在手上,艳丽得刺目。

阮南晚下意识地把手指放进嘴里吮吸了一下,然后抬头对他们笑笑:“没事。”

“哎呦,我的晚晚哟,这怎么可能没事嘛!”陈妈心急火燎地跑去找医药箱,“这女孩子的手啊最宝贵了,要是以后留疤了可怎么得了!”

阮南晚哑然失笑:“陈姨,太夸张了吧?”

这么小一个伤口,不注意的话几乎都看不出来。

“不夸张不夸张。晚晚身子弱,还是小心点。”陈姨拿着医药箱出来了,不甚熟练的翻找着东西。

薄奕言把医药箱接过来,“我来吧。”

他熟练地拿出生理盐水给伤口消毒,生理盐水一接触到伤口,手指就传来细微的疼痛感,阮南晚小小地吸了一口气,秀丽的眉毛也微微皱着。

“快好了。”薄奕言显然不太习惯安慰人,说这话时抿了抿唇,神情颇为不自然,但他手下的动作格外轻柔,像是捧着世界上最宝贵最易碎的珠宝一般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