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晚身上淡淡的清香充盈鼻腔,心里是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如同堵在细小瓶口无法肆意奔流的潮水,胸腔也氤氲着这样难以言说的心绪无法宣泄,也不知来源。

薄奕言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好巧不巧碰上了阮南晚纤细白皙的手指。

肌肤相接触的那一霎那,像是一道道细小的,微不可查得电流从颈部的皮肤传到身体各处,所有复杂的心绪在胸腔里汇聚,不成簇成小小的一团,然后炸成一片绚烂璀璨的花朵。

阮南晚正在专心致志地为他整理衣领,忽然觉得手指碰到一个温热坚硬的东西,她懵懵懂懂的抬头,眼神里装满了疑问。

刚刚和薄奕言的眼神对上她就愣住了,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不在是一片深不可测,平静无波的深潭,它变得灵活而生动,似乎有人向幽静寂寥的湖水里投掷了一颗石子打破了静寂。

湖面荡漾着隐藏危险的暗波,眸子里不明的情绪翻涌。

那么一刻,阮南晚甚至觉得薄奕言的眼神像一匹隐藏在暗处的狼,在黑夜里看到了自己美味的猎物一般可怕,那种仿若带着熊熊火焰的眼神让他无所适从。

“那个,我我理好了,你自己再看看吧。”阮南晚仿佛被火焰烫了一下,飞快的低下头户款扔下一句话逃也似的离开,“我去外面等你们。”

周晋行哪儿知道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纳闷道:“她这么走了?难道是被言哥你帅到了?”

想到刚刚某人飞快逃跑的样子,薄奕言心情莫名愉悦,甚至还有心思哥周晋行开玩笑,“可能是吧。”

周晋行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不然她这么可能在有生之年听到言哥开玩笑!还是这么自恋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