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晚结结巴巴:“我、我没有讨厌你。”

“是吗,那你刚刚不想跟我组队?”

话说到这儿,阮南晚忽然觉得自己占理了,整个人气势都上来了,“谁叫你刚刚说我的。”

薄奕言伸手推开一间教室,“我说你什么了?”

阮南晚被他突如其来,没有丝毫预警的举动吓了一跳,然后看着他平静的眼神下强装镇定。

她气鼓鼓道:“你说我跑得慢,还说我细皮嫩肉,还说我这样的小孩儿那些鬼一口一个!”

阮南晚自己也没有察觉,她说这话时语气有多软糯,,像极了一块裹着淋上糖浆的小年糕,尾音还不自觉地向上扬起,听起来不像是抱怨,更像是撒娇。

薄奕言喉结上下轻轻滑动了一下,他别开头:“我说的不对?”

当然不对了!

阮南晚想好了许多话来反驳。

比如她跑得不慢,也不细皮嫩肉,更不是小孩儿。

当她打好腹稿抬头要和薄奕言理论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艳得说不出话。

此时的月光似乎有突破云层阻碍的趋势,渐渐露出一点儿清冷的月光来,把这间空荡荡的屋子照亮了不少。

站在窗户旁边的二人也被洒满了一身皎洁朦胧的月光,像是披上了一件轻飘飘的纱绢似的。

薄奕言的长相是属于那种清冷中带着张扬的,眉骨挺拔,眼窝深邃,染墨般的深邃眸子里总是看不见任何情绪,此时被雾蒙蒙的月光这么一照,原本拒人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瞬间淡漠不少,就连那张扬、具有攻击性的五官也被柔和不少。

薄奕言感受到了她注视的目光,略带疑惑地低下头。

阮南晚仿佛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飞快地移开眼神。

“我跑得很快的,也不细皮嫩肉,还有!我不是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