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他是曾这么做过。
她静静地应了一声:“嗯……”
这两年,他把她忘了,却把她这个习惯记在了心上——真是个怪人。
“我以前没有留夜灯的习惯,出了那场意外之外,我发有习惯性的留了一盏灯。当时我也不明白我是怎么了,只要不把灯开着,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必须打亮一只灯,我才能睡踏实……现在原因总算是找到了……”
他想:当时的自己应该很在乎这个女人,否则他怎能容忍晚上睡觉时开灯——他睡觉时,不喜欢有光亮。一个人能克制住生理上的不习惯,而去迎合另一个人,必是特别喜欢才如此。
“因为那时我病得特别厉害,晚上关了灯,我会很害怕,而且,我有灯盲症,没灯,我没有安全感——”她轻轻解释了一句。
顾非没问你那时怎么了,那与她定是一段伤心的往事,自己记不起来,还要让她回想当年种种,与她会很残忍。
“要不要牵手?”他侧着身子,忽将手伸了过去,“他们说,牵着手,可以给人安全感,会睡得踏实……”
她的鼻子却酸了,此刻,他的声音特别的柔,而话则特别的令人心动,“这句话,你曾说过的……”
“然后呢,你有牵住我的手吗?”
“牵了。”
“可你现在不牵。”
“我现在不是病人。”
“但现在,我是你名正言顺的男人,理应牵着睡觉。”他说得特别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