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你跟妈妈老实说,你是不是非鹤息不可了?”关依染把冷着脸的鹤誉决关在门外,手里捏着鹤笙那部摔碎的手机。

“你先把你的手机借我,让我跟鹤息联系上。”鹤笙也不退步,“我说了到家就跟他打电话报平安的,他联系不上我肯定会着急。”

鹤笙要是有心理准备,也不至于到家时刚摸出手机就被鹤誉决抢过去摔碎了。

火气这么大,一点都没有郁家大哥那样成熟稳重。

“你爸今天确实有点着急了。”关依染摸鹤笙脑袋,安抚道,“不过爸爸跟你说话,你也不能不听呀。”

鹤笙反问:“那他给我听的机会了吗?”

“那你给爸爸妈妈反悔的机会了吗?”关依染也问,“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鹤息的,但如果我们知道你们会这样,当初我们也不会同意让郁家把鹤息认回去,只要你们在一个户口上,晋江就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说到底不就是因为他当了我这么多年假小叔,你们怕我俩被人乱说呗?”鹤笙有理有据,“可是晋江都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啊!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在一个户口上,想骂我们的人不会因为这件事而不骂我们,懂吗?”

“鹤笙,不准跟你妈妈大吼大叫。”鹤誉决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嘁。”鹤笙不情不愿地撇嘴,却也听话地放缓了语气,“妈妈,我真的很喜欢鹤息,如果你真要问我喜欢他哪里,我也说不出来,而且说出来太肉麻了,不符合我的人设。其实你们也不是不能接受我俩,我爸既然还能让你这么心平气和的跟我交流,就证明你们不是那种死板的父母。”

关依染沉默。

鹤笙侧身,看见关依染放在腿上的手,和手上那颗高雅的结婚戒指。

这是十八岁的鹤誉决送给十八岁的关依染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