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魈拿鹤笙没辙,破罐破摔地闭上眼睡了。
车子正在匀速行驶。
训练营的位置有点偏,距离游乐场还有些路程,车里睡了一片,只有鹤笙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鹤息。
鹤笙打量了片刻,意外发现鹤息睡着时的脸庞是柔和下来了的,嘴唇很薄,鼻子很挺,面容很乖。
要是嘴巴再不那么气人一点就好了。
鹤笙气愤地捏了把鹤息的脸。
鹤息睡得很熟,没醒。
就在这时,大巴行驶过一段减速带,整辆车都抖了起来,鹤息的脑袋磕在车窗上,也咯咯咯的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
眼看着鹤息就要醒,鹤笙侧身过去扶了一把,让鹤息的脑袋撞在了他的手心里。
可鹤息还是醒了。
鹤息的双眸几乎是一瞬间就清明起来,眼神中留着冰渣,还有不解,“你在干嘛?”
鹤息看了看他和鹤笙的姿势,抬手推了鹤笙一把,把鹤笙推回了原位。
“我是怕你磕着痛,黑眼圈那么重。”鹤笙试图解释,但想了想又觉得这样挺犯贱的。
鹤息都说了不用关心他,他这么上赶着干嘛?
“算了。”鹤笙换了个自己舒服姿势,打死不看鹤息了。
再好看也不看。
鹤笙刚下定了决心,那边一直沉思着的鹤息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低声说了声“谢谢”。
就又把鹤笙刚刚下下来的决心打得稀碎。
鹤息刚醒来的声音还有点哑,但很小声,就跟猫叫似的,在鹤笙心头挠了一爪就跑了,没个结尾。
鹤笙滚了滚喉咙,侧目,“你还想睡吗?”
“嗯。如果还睡得着的话。”鹤息呢喃细语,“很困,头有晕,没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