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鹤息随口回复,懒得跟鹤笙多嘴。

他凌晨三点半才离开练习室,四点的时候才睡下,要是告诉了鹤笙,鹤笙指不定又会把这件事抖给鹤家的家长们。

“你是不是为了出道,命都可以不要了?”鹤笙有些担忧和不开心,“哪有你这样天天练日日练的,这首歌都练了十来天了,前辈都说可以上台了,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别人做梦都赶不上你,你真的可以偷会儿懒的。”

鹤息头靠在窗户上,闭着眼睛闷声闷气地回:“你可以选择不关心我,妈妈那边我自己会哄,不会让她担心。”

鹤笙噎住,捏了捏拳,气得半死。

良久,鹤笙才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来,“那你自己跟奶奶说。”

说完,鹤笙不甘心地将头往背对着鹤息地方向偏,正巧就撞见隔壁的段魈在撑着下颌弯着眉眼看他。

段魈穿着跟他们一样的休闲服,巴掌大的脸有大半藏在了手掌中,只有那双眼睛水汪汪的,眼睛不错地盯着队里悄悄闹别扭的二人。

“鹤笙哥,是不是觉得鹤息哥好坏哦。”段魈比鹤息还小几个月,年纪是队里最小的,但其实小脑瓜里什么都懂。

“大人的事小孩儿别管,转过头去。”鹤笙冷冷的。

段魈却一点不怕,只是装模作样地往旁边天涵柳的身上蹭,在天涵柳无奈地笑着揽住他的腰时嘤嘤呜呜地将脑袋搁在天涵柳肩颈之间,可怜兮兮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有些大人关心人还拿家人当挡箭牌,别别扭扭的,还凶人,还欺负弱小。”段魈假哭一阵,睨了鹤笙一眼。

天涵柳笑得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