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鹤笙一动不动,鹤息扫了一眼还在拍摄的摄影师,不排除摄影师会突然将主视角切到他们这边来,便偷偷摸摸地轻轻踢了踢鹤笙的脚,冷着嗓音,“让让。”
此话一出,鹤笙立马就不乐意了。
鬼知道他那天大半夜看见鹤息悄悄背着包出门的时候有多不可置信,要知道他这个爱跟他玩阴谋诡计的可恶小叔平时阴郁得跟个幽灵一样,不是吃喝拉撒睡,就是用小叔的身份压他,可以说日子过得特别单一。
结果这大半夜的、凌晨三四点,他这小叔能去哪儿?
鹤笙搞不明白,以为又是鹤息在准备搞他的计谋,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跟着鹤息一起离家了,途中还被苏凌钰发现,又被迫捎上了苏凌钰。
他以前因为侄子的身份被鹤息捉弄惯了,出走的前一天还因为鹤息一句“鹤笙在学校早恋,我阻止他他也不听,还在学校校园暴力我”的污蔑被他爹捶了一顿,可以说是非常无辜了。
想到这里,鹤笙皱着眉抬头凝视鹤息那张淡漠的脸,想从那里读出一点跟以前不一样的情绪,又想看到点跟以往一样的表情。
可是鹤笙什么都没看出来。
二人僵持了快两分钟,车里的练习生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和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
见状,鹤息叹气,又轻轻踢了踢鹤笙的脚,语气比刚刚还冷,“你现在就很像要对我进行暴力,让让。”
就这一瞬间,鹤笙是真的气得眼前一黑,“你除了让我放了你还有别的可以说吗?又在想方设法准备捉弄我了?”
这下,鹤息才终于垂眸给了鹤笙一个眼神。
其实被dy姐姐日日夜夜洗脑过后,鹤息十分清楚原主的身体里根本没流过鹤家的血。但亲生父母到底是谁,鹤息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直到原主惨死,原主那对亲生父母也没有上鹤家来认过亲。可能是不想认了,也可能是已经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