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点累了。”

云灵抽抽嗒嗒的回答，刚哭过的说话声音鼻音很重，听起来瓮瓮的，惹人怜爱。

谢一失笑，“今天晚上你打算就保持这个姿势睡觉了？”

从她哭着扑进他怀里，到现在没力气哭，始终紧紧搂着他，一根指头都不松。

他倒是挺乐意这样温香软玉在怀，就是怕时间长了硌的她身上疼。

云灵一听，果然迅速爬了起来。

只是，起身后的姿势也并没有好到哪儿去。

纤细的胳膊支撑着上半身，双腿跪坐在床的空余位置，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

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颇有几分强迫良家妇男的即视感。

窗帘并没有拉，因此在月光的映衬下，能够将彼此的面容尽收眼底。

谢一就那么乖巧的躺在那儿，神色有几分怔愣，但更多的是罕见的孤寂，黑发凌乱，平添几分破碎感。

云灵吸了吸鼻子，“我不回去睡了，我在这儿陪你。”

谢一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怎么陪我？”

顿了顿，云灵伸手把他往里推了推，空出来一片床位，接着毫不犹豫的躺了下去，并且主动给自己盖上了被子。

她侧着身子，面容朝着谢一，轻轻说：“就是这样。”

“……”

谢一目光一直跟随着她。

被泪水洗涤后的眼眸更加明亮，即使在黑夜里也像是嵌入了星星一般，纯净无暇。

此刻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大概是她太过娇小，本就宽松的睡衣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袖子空了一大截，就连衣领处的布料也懒散的垂在床上。

直叫人想入非非。

忽然之间，方才那种窒息感仿佛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