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愉其实能大致猜到顾长惟这么做,无非是没有安全感,可想到顾长惟这么不相信自己,纪晚愉就不高兴,他故意挪了挪屁股,离顾长惟远些,埋怨道:“都怪你。”
“是,都怪我。”
听到顾长惟回应,纪晚愉心里又不舒服了,他给顾长惟找了个理由,才说道:“不过你把我从合欢宗找了出来,就不怪你了,扯平。”
顾长惟反问他:“我欠你一次,不好吗?”
“你为什么要欠我?”纪晚愉问道:“师兄,你本应该坦荡行走在这天地间,没有人会让你欠下东西,我也一样,但是你如果硬要分清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还清欠我的东西。”
“什么?”
纪晚愉拿出了装有君意结的木盒,“我要你收下这个,不许拒绝。”
“你要送给我?”
“对呀……”纪晚愉点点头,“我本来就打算送给你,当时我看到这个君意结,觉得跟师兄你很合适,这才拍下来。”
顾长惟眼底似有些挣扎,他缓缓抚摸过盒面凹凸不平的花纹,问道:“师弟,你可知道君意结意味着什么?”
纪晚愉不解问道:“这不就是赠礼吗,难道还有其他的含义?”
顾长惟说不上自己是了然后的透彻还是失望,他只是笑笑,说:“你忘了吗,当时拍卖会上说需要发带的主人亲手为他人系上。”
“原来是这个,”纪晚愉恍然大悟,“那师兄我来帮你束发。”
顾长惟拿出君意结,垂眸看向手上这条墨色的发带,神色有些奇怪。
纪晚愉小声喊道:“师兄?”
顾长惟把君意结递过去。又松开了头上原本的发带,淡淡说道:“束发吧。”
等纪晚愉束好发,只觉得手心都烫了起来,他还想挺想再扯一下发带,看是不是真有说的那么玄,只是师兄现在瞧着……竟然有一份诡异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