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低吟毫无预兆地响起,纪晚愉脸上烫得快烧了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发出这么令人误会的声音,师兄会怎么看他!
顾长惟的手一顿,问道:“这么疼吗?”
纪晚愉只得勉强答道:“不疼,不疼……”
心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师兄认为他是疼就是疼吧,他可没脸说出自己刚刚是舒服得忍不住才发出声音的。
直到顾长惟终于收回了手,纪晚愉才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的确很舒服,但有时候舒服也是一种忍耐!
只是顾长惟却看也不看他,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纪晚愉还不想走呢,他今晚本就是借着水玉之名故意来找师兄的,两人都没好好说上几句话师兄就赶他,顾长惟只淡淡说道:“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这话的意思便是师兄会继续和他在一起了,纪晚愉心里高兴,反正来日方长,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也是一样,又对顾长惟道了谢,才转身离开。
顾长惟坐在桌前,脸色晦暗不明。
虽说顾长惟一直都是独身一人,但有句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方才纪晚愉的那一声低吟,分明是动了欲的意思。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纪晚愉肌肤的触感,顾长惟无意识地搓揉。
师弟因为自己这个陌生人的身份而动了欲,无论顾长惟如何刻意回避,这个念头一直盘踞他的脑海。
顾长惟啧了一声,不管怎么想,都是很不爽啊。
纪晚愉回房之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也说不出方才的感受自己是喜欢还是害怕,他夹着被子在场上翻来覆去地打着滚。
直到烛火燃尽,纪晚愉在万分纠结中,总算也是睡了过去,只是他虽然睡着了,却睡得不太好。
他做了个颇为羞耻的梦。
梦里有一双大手在他身上游走,纪晚愉很清楚的知道,这绝对不是一双女人的手,这双手宽大而有力,掌心带着一层薄茧,指尖还缠绕着他无法抗拒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