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缓缓伸出了手掌,六柄剑在他的身前似是遇到了难以突破的阻碍,剑身快速地抖动着,竟是发出了阵阵铮鸣。
高台上的几名长老也不禁侧目望去,若说顾长惟胜了颜苟,大可承认是颜苟技不如人,可段承珩是年轻后辈中最出彩的一个,却连剑阵都无法近得了顾长惟的身,太和门是何时收了一名这样不得了的弟子?
剑阵无法再进一步,段承珩自己也不好受,他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去,眼底的战意却一丝一毫没有减少,这样难遇的对手,才是他真正所求!
突然段承珩面色一变,他试图召回剑阵时,却发现自己操控剑阵的神识,不知何时竟被切断!
顾长惟随手握住了其中一柄剑,随后其他五柄剑似乎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均都快速地飞回了顾长惟手中的剑身里。
顾长惟执剑一挥,凌厉的剑气一剑斩开了地面,裂痕顺着顾长惟的脚下一路至段承珩的身前,沙尘四起,两人的身影被漫天的飞沙遮挡。
顾长惟抬眼看了段承珩一眼,把剑扔了过去,“哐当”一声,人人求而得之的宝剑像垃圾一样趟在段承珩的脚下。
“你是剑修,可惜你的剑用的并不好。”
“哪里不好?”
“空有战意,而无护意,你的剑,为谁而战?”
段承珩的天赋的确是百年难得一见,而他身上的正气更是浩然坦荡,或许正是这一点,顾长惟才放下对他的成见,有心提点了一句。
段承珩沉吟半晌,弯腰捡了剑,对顾长惟微微颔首,“多谢道友。”
顾长惟神色淡淡, “不必谢我。”
他这副表情全然没把别人放眼里,哪怕段承珩就在他面前也不例外,段承珩握紧了剑,说道:“下次,我必会胜你。”
这是无声的宣战,也是段承珩给自己和顾长惟的约定。
顾长惟漫不经心转过头,透过飞沙和结界看向台下的纪晚愉,像是没听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