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件事,还是结为道侣后头一个春天时,江宴窝在贺行章怀里犯春困时想起来的,深觉当时缺了人魂的自己没良心,便扭头去寻贺行章嘴巴亲了亲。
“怎么了?”
贺行章捏捏他肚子上的软肉问他。
“我刚又想起来点往事,觉得对不住徒弟你。”
江宴坦诚回答,顺便掐了掐贺行章刚那只捏他肥肉的手的手背,“我这长胖的速度还挺快。”
“又没事,”贺行章死性不改地拿手掌盖在他肚子上,手底下软绵触感实在是上乘,“你想起哪一桩旧事了?”
江宴就一五一十地说了,末了还问他到底还有多少桩。
“其实也不多,毕竟你那时人魂缺失,整个人困乏得很,我很少能见到你。”
贺行章捏捏江宴耳垂,抽出当年那件被失了人魂的江宴丢在他屋内的薄被,将怀里这人裹起来,蹭蹭江宴耳尖,把江宴又抱得紧了些。
应江宴享受生活的意思,蜗居院里添了个小藤架,底下放着凉椅软榻,等到六月初贺行章还得绑个木板做个秋千,总之,他那道侣被他惯得越发矜贵,还颐指气使。
此刻两人正躺在春光下的藤椅上,正是适合聊点鸡毛蒜皮边聊边睡的气氛,江宴一边同他说点琐碎小事,一边不住地犯困,整个人又软又糯,贺行章恨不得把人揉进骨肉里来疼。
“那时的蜗居和今日也差不多……”江宴呢喃着,“还好……”
贺行章轻轻揉捏着江宴腰腹,把人弄得越发迷糊,不多时就趴在他身上睡着了,柔软长发跟着乖顺地散在他胸膛上,他轻轻抚着江宴头发,用难以听见的声量道了一句:“是啊,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