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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章按住江宴的眼睛,一抬手把驱神锥刺入了自己心口,疼得险些盖不住江宴那紧张地不断眨动的眼睛。

确实很疼,灵魂被劈开挤入异物,他还是取回自己的三魂,当初江宴被塞入别人的神魂,还因此把自己的人魂给挤出了体内,应该比他要疼很多。

他颤抖着手拔出了功成身退的驱神锥,只滴出几滴鲜红的心头血,这一点也和那时江宴的情况一样。体内的三魂在神魂的镇压下很快安静下来,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各归其位,也算能让神魂得以喘息。

盖在眼前的手掌终于松开,江宴忙去看贺行章周身的情况,尽管脉象告诉他贺行章并无大碍,但他又不能探知魂魄,见到贺行章有些苍白的脸色心头一跳,忙抬手去治愈贺行章胸前的口子。

“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

他急得不行,驱神锥刺在心口上对身体上的损伤极为轻微,但江宴是过来人,生怕贺行章像他一样出了什么人魂失落的毛病。

贺行章喘匀气,把慌张得束手无策的医毒双绝抱紧,埋在江宴颈窝里深深呼吸了一下,才开口说话:“没事了,我还在,成功了。”

心头巨石落地,江宴这才松开紧绷的身体,抱着贺行章等对方完全恢复,心里头还是乱糟糟的一片。

他顺从地接受贺行章的索吻,把人放回到床上去,趴在贺行章身侧守了一夜,等到第二天清晨才见贺行章紧缩的眉宇逐渐松开,悠悠转醒。

江宴避开了他心口,极为少见地缩在他旁边,紧紧攥着他的手指,见他醒过来,小心翼翼地挪过来,等着贺行章按着他后脑勺亲了一口才坐起身。

“看来是全好了……”

他刚快乐地宣布他和贺行章he,就被贺行章揽着腰拉了一下,险些压到贺行章的心口,很不高兴地说教:“你差点被我压到伤口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