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脚下原本踩着像是用血绘制而成的请神龛阵眼,说来也奇怪,他们在阵眼上打了这么久,也没见这阵眼有半点受到影响,线条依旧鲜红得像是刚从人身上放出来的血。
可就在这时,严华景脚下踩着的那一道几乎有他半个脚掌粗的阵图线开始逐渐黯淡下去。
“回神!这混蛋还没死!”阮玲玉大喊一声,把半走神的严华景喊了回来。
似乎和请神龛阵眼变化有关,布阵者接连吐出了好几口鲜血,眼见这群人紧接着要打过来,急忙往后退去,却被躺在地上的灵傀绊了一脚,直接摔在了地上。
贺行章踏了一步,踏邪便抵上了那布阵者的脖子。
“等等,我们还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懂得请神龛这种阵法的。”贺行章沉声提醒,此言一出,阮玲玉和离牧都停了下来。
倒是严华景提着扶铃停都不带停,直接就要趁热斩草除根,却被阮玲玉一符纸贴在原地。
“贺行章说得对,这个人现在还不能死。”
离牧点点头,神色凝重地看着那年轻人。
没想到那年轻人见到这幅情景竟然大笑出声:“你们这些正道,怎么连杀死一个‘无恶不作滥杀无辜’的绝顶坏人都不敢啊?啊?哈哈哈哈哈——呃!”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因为就在刚才,贺行章脸色阴沉,猛然抬起一脚卡住了这人的嘴巴,用力向下踩了一脚,那人的嘴角瞬时淌出鲜血来,把贺行章的靴子都染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