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其他人可能也就洗洗睡了,但他那时真是极其好心态,直到最后一天中午都还在晃晃悠悠地去人房间里挨着打坐的贺行章睡午觉。
睡完觉,外头已是日暮西沉,江宴动了动脑袋才发现贺行章竟然好像一直都没有挪动。
他忙爬起来,挪近了些:“你一直都没有动过吗?那你会不会坐得腿疼不舒服?”
从他醒来贺行章便睁眼看他,在贺行章的视线里挪过去对江宴来说本不应该是什么难事,这次却莫名有些不自在起来。
对方没有回答他,凝视他片刻,江宴感觉到贺行章的目光从上到下描摹过他全身,仔细得像是要把他刻入脑海中。
他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拨了拨被睡乱的头发,把歪歪扭扭的衣服拉得端庄正经,最后才犹犹豫豫地重新对上贺行章的眼睛。
贺行章又笑了,这次是真的嘴角上扬地笑了,江宴忍不住高兴起来,又坐近了些想说点什么,就被贺行章捧住了脸。
一个带着珍重意味的亲吻落在他额心,顺带着碰了碰他那十来年只为了吃喝拉撒睡而跳动的心口。
“江小公子,来年见。”
……
“你们在这里待着,我先去换个衣服,不准跑。”
掐口诀也无法去掉江宴身上黏糊糊的错觉,没得办法只能去全部脱下换掉,江宴虚着脚站直,很不放心地叮嘱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