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没多久,贺行章就忽然浑身一震,猛地扭身吐出一口血来。
事出突然,江宴傻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忙俯身去扶他。刚抬手想看看贺行章情况如何,在他面前的贺行章就被一张符纸给贴中了胸口。
符纸是从江宴背后贺行章的视野盲区的方向飞来,贺行章又因为血铃阵有所异动而灵力运转受阻,一时没能躲开这符纸,不过好在这符纸对他好像完全没有作用,他立刻就把它扯了下来。
“江宴你是脑子被驴踢了吗?不会趁着这个机会跑吗?!”
门口传来阮玲玉气到极点的喊声,江宴这才抬头看过去,一张符纸正巧又飞了过来,眼看着就要冲贺行章心口上贴去,一道绿光忽然迸现打散了符纸。
凭轻剑拔弩张地冲着一脸难以置信的阮玲玉,不过下一秒后者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是你?!”
这声质问自然不会是冲着江宴来的,阮玲玉讶异地睁大了眼睛,但手上准备飞出符纸的架势依旧没有收起来。
几声虚浮的脚步声紧跟着踏进屋内,江宴便从阮玲玉身后看见一身狼狈的严华景,差点以为这是阮玲玉的杰作。
阮玲玉此刻没空搭理他那不可思议的眼神,只顾着死盯住他身侧站着的贺行章,还是严华景率先打破了这疑似对峙的沉默。
只见他把手里的剑支棱在地上,叉着腰喘了口气:“贺行章!你他娘的早发现这阵眼咋没彻底给它秃噜了?还留着好看么?”
贺行章没有像严师兄联想的那样和他互呛一通再给他解释清楚问题,而是转动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垂眼去看他那师弟媳了。
不是吧贺行章现在和师兄说句话都得请示一下道侣意见了吗???能不能别这么糟蹋没有道侣的人啊?!
严华景气得连扶铃都拿不稳,趄趔了一下差点一屁股坐地上,“贺行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