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发觉自己竟一动也不能动,他一直和这个家主不太对头,本来还以为是这家主突然抽风要惩罚他,可惜他一个三脚猫的剑修,挣了大半天也无法动弹,凭轻无能为力地在他体内不停尝试着离体护主。

“我是不会让人把你抢走的!你永远也别想逃开我!”

家主的声音就像是沁了令人胆寒的疯狂,江宴被吓得不轻,拼命想要挣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冲过来,召出了一枚雕满繁复花纹的锥子,直接扎进了他胸口。

心头一震锥心刺骨的剧痛袭来,江宴却连抬手捂住痛处都做不到,他发出一声极凄惨的嚎叫,浑身抽搐了几下,才缓慢地低头去看胸口,但他的所见却让他在痛苦中感到疑惑——

被锥子刺破的地方,非但没有流血,反而泛着一层淡淡的浅金光芒。

那光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不详的意味,可身体传来的痛苦做不得假,江宴在那个瞬间甚至觉得自己看见了牛头马面。

他模糊地感觉到有什么灵气极为充沛纯净的东西顺着锥尖涌入了他的身体,尽管那灵气纯正,可江宴只觉得它的每一寸推入都像是在剜着他的灵魂,仿佛要将他的灵魂活活剜下一块来。

在那金光的照耀下,江宴在已经被泪水弄糊的视野里看到了家主脸上狰狞的欲望,他心脏狠狠颤抖了一下,吐出一口血来。

也是在那时,他突然感到自己有什么地方一下子变得虚无起来,那金光也淡了下去,只剩下那一把锥子还深深扎在他血肉里,家主露出了极为满意的笑容,一下子抽出了那锥子。

那理应刺入他心口深处的利器,竟只带出一两滴鲜亮的血液,落在庙堂被擦得光亮的木板上,晕出一朵稍纵即逝的红花。

就在此时,庙堂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响,结界被强行打破,木制的屋门瞬间被灵力撕成了碎片,家主被破碎的屋门砸了个正着,飞出了几米,把庙堂供奉的灵牌都撞得七零八落。

而江宴身周却有一层泛着浅白光芒的结界,为他挡下了那些四处乱飞的木片。

他本以为自己终于得救了,忍着体内剧痛抬眼去看那霸道灵力来处,眼中的希冀却在看到屋外一片狼藉的江家时扭曲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压着惊愕恐惧,江宴才把视线上移,去看屋外唯一的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