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怨灵是数千年前身故的大成修士,大概和阁主有些血缘上的关系,不知是何时又是何故附身于阁主身上,可惜戾气太重无法问出点什么,我想把这怨灵带回平霁试着净化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不知道副阁主和清运尊师的意思?”
段珧典朝江宴看来,江宴挣扎片刻,向他点了点头。
“那麻烦您了。”
燕北堂敛眸,看向身后的小玉瓶,低声告辞:“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回平霁,一旦有消息会立刻通知你们的。”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阁主被修为这样深的怨灵附身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体内生气已被侵蚀了不少,如今怕是要昏迷一段时间,好在神魂只是稍收惊扰并无大碍,只需温养身体就可以恢复,这接下去的我也没有你们精通,以后要是再有什么异动就立刻传讯给平霁。”
段珧典身为副阁主前去送别燕北堂和郑南槐,藤院里一下子空了下来,在燕北堂留心下,刚才那一程动静没有把藤院搞得乱七八糟,江巍也被放到了床上躺着。
只是江宴一看到江巍那张面无血色的脸就心下不住发慌,他从被里拉出江巍的手为其把脉,指腹下已经恢复平稳的脉象多少让他放心些许,江巍体内的灵气虽说阻滞不少,但也是循着周天运转了。
时都安和仄下一个去再巡视修补一番回清阁防御的措施,一个又不知道逛哪儿去了,藤院里只剩下江宴和贺行章。
他把江巍的手放回被子里,掖了掖被角,下意识轻叹了口气,肩上便传来一片厚实的温热。
贺行章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将他揽进了自己怀里,熟悉的温暖怀抱让这半天心情跌宕起伏没个安生的江宴忍不住眼眶一热,伸手圈住了贺行章的腰,把脸埋在他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