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抬起头去看他。

清祟长老相貌其实是很冷峻严厉的长相,即便是在现在这个又自责又窘迫的境地下也依旧如此,江宴垂眼看了看时都安手中的符纸,突兀地觉得这人其实很可怜。

“都安,”

时都安怔了一下。

“这不是你的错,”江宴小声说道,扶着台阶扶手站了起来,拍了拍身后沾到尘土的衣服,“我只是很自责身为师尊没有及时站在行章身边而已,这些符纸是?”

时都安蹙眉看他一眼,没说什么,把掌心里的几张符纸递到江宴面前:

“这是辟邪符,虽然说无法保证能不能挡住今天附在阁主身上的那只怨灵,但总归聊胜于无……”

“嗤!”

两人头顶上传来一声嗤笑,江宴拧着眉瞪了眼仄下,回过来看的时候发现时都安脸上带着点疑惑。

“清运长老是发现什么了吗?”

嗯?时都安看不见屋顶上那只老妖怪吗?

不过没听到也好,刚那声笑声可忒埋汰人。

“没有,我只是以为那屋脊上有些什么东西,特意眯了眼去看,才发现是自己看错了。”

时都安点点头,“如果有什么不对劲,一定要给我传讯,我会一直在阁内巡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