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章,你现在才十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虽说你现在不够厉害,但是假以时日肯定大有不同,对吧?”

“可是师尊现如今就需要我保护。”贺行章依然低沉。

见他这样,江宴头一次有点恨铁不成钢。

“那在你没来之前,我也有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不也一样走过来了?”江宴扭着凑得离他近些,“身为道侣,你想要保护我天经地义,但是太过自责自卑是不可取的,我可以等你长大,但是我不想看你老是这样自怨自艾。”

“你才多少岁,修界里你和你的师兄弟算不得什么,你要硬用这十几年的修为和我们这些老妖精相比我也没办法,但这无疑是在自取其辱。你可以因自身实力感到愧疚难过,但是老是这样而不肯做出改变是不对的。”

“我是你的,永远都是,可是我并不愿意总是要费时间来注意你是否又这样小女儿作态了,这是在损耗我对你的情意,如果你真心想和我过一生一世,那就不要老是因为这种小事而低落。”

“我的道侣不能是这样的人,你懂吗?”

真的是,果然小孩不能太顺着养,这才几天就要走歪了!

把人训得差不多了,江宴叹了口气,拉着人亲了亲嘴角。

“今晚和我一块睡吧,别想这些了。”

头一次把师尊抱在怀里睡觉这件事显然很好地安慰了小兔崽子,第二天船停靠在邬山城时贺行章已经一改昨晚那副颓废模样,重新捡回阳光小白花的形象了。

见他不再纠结那点屁事,江宴也松了口气,跟在宋唐云身后下了船,原本和其他弟子一块站在前面候着长老们的贺行章走过来站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