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那一小碗蜜羹,两个头一次谈恋爱的人相距不到一米地坐着,满脸通红地不敢互相对视,最终还是江宴的责任心挣扎着提醒了他还要给贺行章准备药浴,便站起身:“你,你先去准备一下,该药浴了。”
“好的。”
按着自己扑通狂跳的心脏,江宴几乎是捡完一味药材就要停下来好好喘口气,他他他他这个寡王头一次恋爱,经验十分不足,相互喂个饭就要搞得他呼吸过度,比上次耗了多一点时间才终于把药捡完,匆忙赶到了贺行章房前。
他刚要敲门,贺行章就自己开了门,还比自己矮一点的少年有点羞赧地抬头看向他:“我还以为师尊今日不亲自过来了呢。”
他这句话成功把他师尊也扯进害羞的行列,江宴同手同脚地进了屋,顺着拐走到屏风后面,差点把用来包药材的纸也丢进水里,见差不多了,江宴狼狈不堪地转过身来,正想告诉贺行章可以进去了,一扭头却看见贺行章正在脱上衣,登时又飞快转了回去。
“抱歉,我一时忘了,现在没事了,师尊。”
江宴这才红着脸转过身来,同时心里还暗骂自己不成器,一个十六岁的崽再怎么样也不会把他当场看出反应,自己是在慌乱个啥。
“那,那我先回去了。”想是那么想,但到了嘴里又是那副德行。
从徒弟兼男朋友的房间里跑出来,江宴的脸简直可以煮个荷包蛋,他手忙脚乱地给自己倒了一大桶凉水,三两下剥了衣服就泡了进去,以求能稍微褪下点脸上的温度。
……
第二天起床后江宴有点头疼,迷迷糊糊穿完昨天丢在旁边的长老黄衣后灵光一闪,自己该不会是喜闻乐见地把自己冻感冒了吧?他给自己把了把脉,发现果然是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