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峤怕气着他,起初怎么也不肯。
邢白鹿莞尔:“你放心吧,这世上最不能把我气着的人也就是江怀夏了。其实他盘算着什么,我早就知道了,我就是想亲耳听听他能不要脸到什么地步。”
邢白鹿好说歹说,晏峤才终于同意分给他一只耳机。
结果邢白鹿刚戴上耳机,江怀夏果然不负众望在说:“我弟要真不行了,到时候我回去好好跟舅舅认个错,我舅舅最是心软,他一定会原谅我的,毕竟我们以后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邢白鹿嗤的笑:“这都把我身后事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别胡说。”晏峤的脸色不好看。
邢白鹿的指腹轻轻揉了揉晏峤紧蹙的眉心,又忍不住捧住他的脸亲了亲:“我都没生气,你怎么还真生气了?”
晏峤何止是生气?他简直想杀人!
要不是他们现在还没有证据把江怀夏送进去,晏峤早就不想忍了!
“只可惜监听的录音不能作为证据提交。”晏峤绷着脸道,“你说江怀夏会不会为了郑艳玲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
邢白鹿轻笑:“反过来倒还有可能。但就算江怀夏肯说,我姑妈也会替他扛的。”
晏峤更生气了:“郑艳玲心里难道没有一点公道吗?”
邢白鹿漠然道:“她要是有的话,就不会给我下毒了。”
“小鹿……”晏峤忙拉住他的手。
邢白鹿笑了笑:“没事,疼过后,就不会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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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艳玲虽然搬出去了,但还是每天都来看邢白鹿。
她知道邢白鹿爱吃甜点,每天都亲自做了给他带来,帮秋姨一起给他做菜,还带了静心凝神的香囊过来挂在邢白鹿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