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道口栏杆已经落下,上面的警示灯正闪着光。
平头男依旧戴着口罩,大声说着要邢白鹿听他指挥把钱丢过去。
火车驰骋的声音由远及近。
平头男是想等火车靠近的刹那,让邢白鹿把钱丢过去。
火车会在瞬间给他拦出一道天然屏障,警察们都在邢白鹿身后,这段时间足够供绑匪出逃。
邢白鹿捏着书包背带,却是怔怔地想,等他丢过去后,警察们被火车拦在这边,而绑匪却发现了书包里根本没有钱……
那么,和绑匪一起被拦在对面的江怀夏,会被他们撕票吗?
平头男大喊道:“我数到三,把钱丢过来!”
“1……”
“2……”
邢白鹿握紧了书包带子,正打算丢过去时,一道人影从旁边窜出来,连人带书包直接给他扑倒在地。
“你他妈……”
火车呼啸而过,对面绑匪的声音一瞬湮灭在风里。
邢白鹿的后脑勺直接撞在地上,那人严严实实压在了他身上。
“咣当”声响,邢白鹿看见之前在耳环男手里那把弹-簧-刀掉落在邢白鹿边上,刀刃上的血还在往下滴。
腹部似有一阵温湿传来,邢白鹿本能伸手摸了一把,满手的血。
“小鹿!小鹿!”晏峤的声音像是发了疯。
头顶的漫天星空,邢白鹿突然什么都明白了,他说这件事为什么这么巧,其实不是巧合,这本该就是原来时间线上会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