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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不耐烦了吗?

晏峤的手指略微攀紧了轮椅扶手,他强压着情绪问:“你要走了吗?”

还清了晏家给他们邢家的钱,现在终于要离开了吗?

没听到小鹿的回答。

晏峤凭着感觉推着轮椅过去,伸手胡乱抓了抓。

小鹿抓住了他的手。

晏峤用力将人拉近,强忍着怒道:“你直白地告诉我,又怎么知道我不会答应?你就算好好演,也至少把今天好好过了,今天是我生日……”

小鹿的话有些隐忍:“我做什么了?”

“你不知道吗?”晏峤当时气疯了,也嫉妒疯了,他压着嗓音道,“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我他妈早就知道了!”

他死死扼着小鹿的手腕,小鹿没吭一声。

晏峤终于像条绝望脱水的鱼,一点点松了手:“你走吧。”

那天小鹿离开时什么也没说,只是把那只锦盒放在了晏峤膝盖上。

他摸了摸,那枚女式胸针还在,但被摔成了两截,端口很锋利,他一个不慎就划破了手指。

一周后,小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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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视线缓缓变得清晰,面前不再是一片黑暗,而是小鹿少时的模样,他正望着他笑,这样真实这样近。

晏峤的薄唇微颤,其实他一直很后悔,就算那晚上是小鹿不仔细拿错了礼物,他也不应该发火的,他好好和小鹿说,让他把礼物再换回来不就行了吗?

一切都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