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西梅胸腔激荡。
她以为他已经够绝情了,然而他总能刷新她的三观。
不就是一辆自行车吗?
难不成她在村里住了这么多年,还借不来这一辆自行车?
可这种被至亲之人无情对待的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
可苏西梅到底还是有几分心软,去借车的时候只说家里的车子坏了,没说苏东宝的事。
苏西梅靠着对山路的熟悉,在漆黑无月还飘着雨丝的夜里,磕磕绊绊的把苏北摇送到了医院,医生检查了体温,已经395°了,很庆幸她及时把孩子送出来,要不然的话可是要坏事的。
苏北摇打了平生第一支退烧针。
扎屁股的那种。
特别特别的疼。
疼得已经烧得迷迷糊糊的苏北摇都忍不住弱弱的哭起来。
这幸好没法子录像,要不然这绝壁是她快穿生涯的黑历史啊。
苏西梅守了苏北摇一夜,到了清晨,体温才退下去一点,但依旧在三十七和三十八之间徘徊,苏西梅丝毫不敢放松,好在这种事情她经历得多了,早有经验了。
八点多钟,徐建民在家里吃过早餐之后,带着他娘给他装的一兜桔子,骑车来到苏家,叫了半天门,没见苏西梅应,也没见苏东宝夫妇起身开门,徐建民想起苏北摇的身子,心里有了猜测,连忙去问邻居。
邻居也不清楚:“就知道昨晚上大半夜的,兄妹打了一架。”
徐建民心都提起来:“打架了?好好的怎么会打架?”
“谁知道呢?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是西梅抢了苏东宝的钱?”邻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