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黑暗中,谢褚开口道,“她是真心不愿意理我了呢。”
韩家六姑娘这么烈的性子吗?
福林挠挠头,“那郎君就非这位女郎不可吗?这普天下的美人可多了去……”
“非她不可。”
生生世世,至死不渝。
没看出来啊,这世子爷竟是位痴情的。
“既是如此,那世子您就使劲对她好,无微不至的对她好,这滴水还能穿石呢,天长日久,再铁石心肠也有被打动的那天不是?”
谢褚垂下眼睫,想起过往种种,如今方觉自己错的离谱。
“点灯吧。”他吩咐道。
韩沫起先还心神不宁的过了几日,那人实在是过于安静了,安静到令她不安。
后来遍想开了,这一切许是她误会了。
借尸还魂这种事情哪有这么三番两次的。
入了冬,韩沫照例懒散起来,什么赏花赏诗的,能推则推。刚好,这些日子韩老太太睡觉总不安稳,天气冷了腰酸背疼的,韩沫随侍在一旁照看。
韩老太太前半身孤苦,嫁了个家境贫寒的秀才,不仅要顾家还要供着夫君念书,后来生了儿子,连着儿子也要依靠她。夫君早死,但幸好儿子女儿争气,当了贵妃、做了大官,她的后半生才享尽荣华。
可惜啊,年轻时劳累过度留下了病根,现在便是吃再多的人参鹿茸,也到底是补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