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她说的坦然,岁月早就磨去了她不合时宜的傲气。
顾濛静静地瞧着她,“你还记得当年北燕大殿上那个道士的批语吗?”
怎么会不记得,他说顾濛天生凤骨,说她则是——
“所得非所求,所求皆不得。”顾濛缓缓念出,“你说他说得对吗?”
徐晗玉点点头,“那道士有两把刷子,说的挺准。”
顾濛便也不说话了,她缓缓坐在她的凤椅上,精致的面容在这庄严华丽的帷帐中忽明忽暗。
“你的来意我知道,但是我帮不了你。”
徐晗玉心中一动,正要开口,顾濛抬手止住了她,“不仅是我,这世上没有人能帮的了你。你知道孙锦儿近况如何了吗?”
当初徐晗玉算计孙锦儿帮她逃出燕王府,知道可能会连累她,临走前特意送了谢腾陷害谢斐的证据给她做保命符,事后果然也没听见孙家被处置的消息,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顾濛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她疯了,现在就关在孙家的祠堂里,永远见不了外人。”
顾濛的声音冷淡,在这深宫中着实有些渗人,“不仅是她,孙家当时知情的一个也没跑掉,疯的疯、死的死,就连孙家老太爷都半身不遂瘫在床上吊着半条命罢了。孙家为大乾立下的功劳可不小,谢斐能当上皇帝他们也出了不少的力,可是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你猜这一切是因为什么?”
徐晗玉不禁后退一步,涩然道,“因为我。”
孙锦儿虽然不是个好人,可是她对谢斐从来都是一心一意的,落到这样一个下场全是因为帮了她。
“所以啊,我怎么敢,那位可是一个疯子,而你,徐晗玉,就是这个疯子的逆鳞,谁也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