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晗玉垂下眼,自嘲一笑,“他可能对我爱而不得吧。”

爱而不得?这话听起来实在是狂妄,若换了旁人这么说燕王,恐怕木兰要嗤之以鼻,但是徐晗玉这么说她便信了,不仅信了,她还从这话里听出浓浓的无奈和讥讽。

木兰叹一口气,“既然你知道症结所在,解开它不就好了吗,人生苦短,何必要折磨自己。”

徐晗玉摇摇头,声音飘忽,略带残忍的说,“我解不开,谁也解不开,他不明白他爱的那人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得的到呢。”

这话里的冷意激了木兰一跳,听宋守之说那燕王表面上正儿八经的实则是个疯子,她怎么觉得徐晗玉离疯子也差不多了呢。

“玉娘,你听我一句劝,这世上和谁过不去都别和自己过不去,只要能过得好,昨日种种就让它消散吧,或者你哪怕撒谎呢,骗骗自己,很快也就过去了。”

徐晗玉把木兰的话听进了一些,或许吧,骗骗自己,这辈子很快也就过去了。

没过几日,木兰托人来给徐晗玉传了口信,她见到鸿哥和慧娘了,除了人身不自由其余的一切都好。

徐晗玉悬了许久的心总算放下一些,她想了想木兰那日的话,将昨日为翠颖绣好的舞裙又拿了出来。

她的女红不错,之前帮过春江坊的娘子们做些绣品,翠颖这才放心将舞裙交给她。

徐晗玉就着夜晚的烛火,拿起针线重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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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斐前段时间回了趟元都,得了个江州巡查的身份,正大光明地奉旨来江州训练水师,将齐王原本的差事抢了个干净,还不知二人之间如何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