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鸡呀、米的都是从山下的镇子里采买来的,这里虽然人烟不多,但还算安宁,镇子里的百姓大多还在安居乐业。”菡萏说。
“金都呢?”徐晗玉问道。
众人便沉默了,还是胡忠进开口说道,“五日前金都就被攻破了,不过我听说南楚军没有屠城,只杀了一直抵抗的北燕军队,城中百姓倒是无碍。”
“丞相已经殉国了。”
徐晗玉闭上眼,果然还是如此。
“公主,不,已经没有公主了,徐娘子,你现在就是一个寻常娘子,金都的事情已经和你没关系了,好好活着吧,这一大家子人可还要仰仗你呢。”胡忠进故作轻松地说。
徐晗玉却笑不出来,“我答应过丞相绝不独活,可现在食言了。”
“娘子,你别这样,”秋蝉忍不住哭道,“你不欠北燕什么,何必自苦呢。”
“你们先出去吧,我同徐娘子谈一谈。”
这些日子,徐晗玉没醒来,许多事都是胡忠进在做主,这一群人不是女子便是小孩,渐渐也有些依赖他了,听到他发话,都起身走了出去。
胡忠进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丞相的遗言,娘子可要过目。”
徐晗玉接过信笺,展开读来,渐渐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老师给我令牌的时候,嘱托道若我没能带走你,就带着大家往西走,去投奔天佑帝,继续北燕未竟的事业,可若是能救下你,就向北,换个身份活,平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