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晗玉行了一礼,“边防图一事是景川当年受人蒙蔽犯下的错,致使如今北燕中了南楚的陷阱,景川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公爹的庇护,可是稚子无辜,景川曾经答应过要为王家留下香火,如今还望公爹看在景川肚里孩子的份上,再护我一次,让我将他带到这世上来。”
王介甫大惊,“你……你有了身孕?”
“不敢欺瞒公爹,景川也是近日才得知的消息,本打算胎稳了再说,可是如今不得不为了孩子厚颜来求公爹。”
王介甫踉跄了一步,心里是又喜又忧,如今轩哥有了后,他也算对得起亡妻和王家的列祖列宗了,可偏偏这个儿媳……唉,罢了,罢了,为了轩哥他便再厚颜一次吧。
徐晗玉忐忑地跪了片刻,总算听到王介甫出声,“你回去吧,好好养胎。”
这便是愿意出手护她了,徐晗玉松了一口气。
王介甫果然动用人脉将徐晗玉的事情给压了下来,毕竟当初边防图的事功劳都在先太子身上,谁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事还和景川公主有关,前方战事又频频告急,当下朝堂也没有精力纠结此事。
徐晗玉借口有孕在身,不便伺候轩哥,做主给他纳了慧娘。
虽然慧娘出身不好,但只是做个妾,吴氏见轩哥又的确喜欢,也不多嘴,任由徐晗玉做了主。
都说好事成双,这轩哥纳了慧娘没多久,慧娘的肚子竟然也有了反应,王介甫虽然被朝政折腾的够呛,但是听闻这两桩喜事,心里还是欢喜,嘱咐吴氏好生照料后院,尤其是徐晗玉,毕竟怀的是正儿八经的长子嫡孙。
南楚的大军总算在田州被拦在了川江之外,虽然这半年北燕丢掉了接近三分之一的版图,但也消耗了南楚的不少兵力,田州城外的这一节川江,汛期水猛,极难渡过,田州城又绕着川江加固了城墙,将远道而来的南楚军堵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