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晗玉见她这样,默默无言,这些事情她也可以瞒着她,可是又能瞒多久,总归要面对的。
“英国公府的后事我找人打点过了,虽然不能体面下葬,但是好歹能入土为安。你也别问我为什么没有救你娘这种蠢话,我没这个本事,便是救你我也是满心的不情愿,但这是我欠子宁哥的,我也只能做到这了。你最好安分一些,现在你的通缉令还贴在大街小巷,你就先地待在这里吧,能待一时算一时。”
徐晗玉顿顿,又加了一句话,“毕竟活着才有希望。”
虽然也不知这希望是真是假,也许到头来依旧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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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马车上,徐晗玉呆呆地倚在马车壁上,马车外的街市上依旧车水马龙,虽然南楚的大军压境了,人心惶惶,可是日子依旧要过。
人这一生,熙熙攘攘来,忙忙碌碌去,究竟所图为何,她真想问问顾善南楚究竟是许给了他怎样的东西让他抛弃妻女也要忙这一遭。
不过顾子书可怜,谁不可怜呢,太子不可怜吗,宫里死的那两位小皇子不可怜吗,便是她自己嫁给一个傻子难道不可怜吗。
可这一切又该怪谁呢,她不能怪刘勋,因为姨父说的对,现在这个局势倘若当初登基的是先太子,那恐怕只会更糟,还要靠刘勋来挽回北燕的颓势,她也不能怪姨父,他殚精竭虑了一辈子,也是为了北燕的江山。
那她能怪谢斐吗,怪谢斐身后的南楚,可是她自己当初又何尝没有欺骗过他,立场不一样罢了。
都说她聪慧无双,她却连因果都看不透。
“救救我,救救我,”一个女子的哭喊声在车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