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必然凶险万分,辛苦你了。”

菡萏却摇摇头,“虽然疲惫了一些,但是并没有设想的凶险,在属下出手之前就有人接应了谢郎君,按照公主的吩咐若有旁人接应,属下便暗中护送,这一路上属下一直躲在暗处,除了开始的一波追兵应付的吃力一些,后面出了金都就另有南楚的高手来接应了。”

“南楚的人出了牢狱就来接应了?”

“不是,”菡萏当时心里也是一阵惊讶,“南楚的人是在金都到泉州的路上接应的,大牢外等着的竟然是英国公,他似乎是准备带人劫狱的,恐怕也没想到谢斐竟然被陛下给放了,看着像是恰好碰上而已。”

英国公顾善?徐晗玉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顾善是被自己的亲女儿给说动了,她脑子里忽然冒出顾威反叛一事,还有后来行宫那次,木兰冒充东吴的人行刺,这一桩桩,一件件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背后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推着他们不断向前,究竟是谁布了如此一盘大棋,她和谢斐,只怕都只是盘中的棋子。

徐晗玉勉强压下心中的惊悸,提起另外一事,“刘勋那里得了一张绣衣门在金都的据点地图,那地图有真有假,我已经让门里的人四散躲避了,你近日也出去避避,实在不行就让长老们先逃去别国的据点。”

这些日子绣衣门折损了许多人手,在金都行事反而多受掣肘,散去各地或许还便宜一些。

“公主,绣衣门的长老一向心不齐,属下怕他们四散开去,生了旁心。”

徐晗玉苦笑,“现在的金都已经不是以前的金都了,我也不是含章帝还在时的景川公主,又能维护绣衣门到几时,这些年,他们跟了姨母又跟了我,已经是仁至义尽,随他们去吧,在这个乱世先保住命才能再图其他。”

菡萏拱手行礼,“属下会一直护公主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