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斐就着烛光,仔细端详了她,“我看你身上似乎消的差不多了。”

徐晗玉不自在地将里衣的领口拉紧了一些,“我怎么听你这口气,还有些遗憾呐。”

“是有一些。”谢斐没皮没脸地说。

徐晗玉语塞,何必同他说这种浑话,是脑子不清楚了吗。

“好了,话也说完了,你滚吧。”

“啧啧啧,以前在江州的时候,那个杜女郎是如何温柔小意,同现在飞扬跋扈的景川公主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以前的杜若是个无依无靠的商户女,只能仰仗着你的心意来活,自然是温柔小意了,而现在的景川公主权势地位都有,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活了,的确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过对我来说,做景川公主是天上,做那个任人鱼肉的杜若才是卑微至了泥土里。”、

徐晗玉一番话掷地有声。

谢斐看着烛光下她骄傲的神情,仔细回想,的确同那个低眉顺眼的杜若截然不同。

“谢斐,若你喜欢的是那个事事顺着你的心意,讨你欢心的杜若,我劝你就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心思了,我不是杜若,我是徐晗玉,我永远都只会顺着自己的心意活。”

谢斐低下头去,不知在想着什么,良久他突然说,“这就是你不会喜欢我的原因吗,因为我把你当成杜若,你觉得我喜欢的人不是你。”

啊?谢斐怎么会得出这么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