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斐无奈地叹口气,“不是我不想帮她,你也说了,这次要看相的不是吴天师,是他的师兄,他这个师兄性情古怪在南楚是出了名的,绝不轻易胡说,无论是重金还是重罚,他都只说他算出来的,所以才有这么大的名气。”
“含章帝不是傻子,吴天师也不是你以为的江湖骗子,上次你的婚事真的是运气好,含章帝梦见了你姑母,吴天师才顺着引导了一番,这次若想作假,恐怕是不成了。再说了,我怎么就眼睁睁看着顾子书跳进火坑了,眼下时局动荡,西齐左右逢源,太子冉也不是个傻子,还对她痴心一片,她若嫁过去未必就不好,反之,若是真做了北燕太子妃,才不知道是祸是福。”
“西齐弱小,那个太子冉自保都成问题,何谈旁人,再说了太子冉对她有几分真心尚未可知,可太子表哥是真真切切对她痴心一片,当然是做北燕太子妃来的强了。”
“你不是不打算做她嫂子了吗,怎么还有空给她操这个心。”谢斐凉凉地说。
这人又提这壶做什么,徐晗玉没有回答,“你当真不能让那个道士……”
“不能。”
“那行吧,就看她顾子书有没有这个命了,这顿饭你慢慢吃,没人和你抢。”
徐晗玉刚起身,谢斐也跟着起身拦住她,“你这就要走了?”
不然呢,事情也谈了,她还留着干嘛。
他似乎气笑了,“你可真是……”
真是什么,谢斐也没说,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塞进她怀里,“别眼馋别人的,这个更好。”
说完自己一溜烟跑下楼了。
徐晗玉打开木盒,是一支羊脂玉簪,雕刻的茉莉花纹样,栩栩如生,触之生温。
她将簪子拿在手里,望着谢斐的背影,微微有些发愣。
吴天师的师兄要给顾子书摸骨看相,这可是个稀罕事,含章帝特意让德妃办了场宫宴,以此为借口,将顾子书请进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