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徐晗玉连忙跪下,“阿玉有罪,请姑父责罚。”

“你为自己打算,不算有罪,怪我,没生个更有出息的儿子,让你在矮子选高子,难为你了。”

听含章帝这话,的确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徐晗玉想了想说道,“姑父这话不对,太子虽然胆小却并非没有自己的主张,做事之前三思而后行更显稳妥,至于心善则更是一个仁君必备的品性,阿玉愿意帮助太子,正是因为阿玉认为太子能够守住北燕的江山,不辜负姑父的一番心血。”

含章帝听了这番话,良久才说道,“你说的没错,若在太平盛世,太子或许能成为一个守成之君,可生逢乱世,他的心善便会要了他的命,唉,阿玉,若你是个男子,我便是绝了刘家的脉,也要将这江山交给你。”

徐晗玉大惊,一旁的淑妃也赶紧跪下身去,这话含章帝可以随意说,旁人却不能随意听去。

见吓到二人,含章帝笑笑说,“也罢,你啊,还是比不上你姑母胆大,若我当初这么跟她说,她估计连退位诏书都敢给朕拟出来。”

徐晗玉可笑不出来,正是因为她姑母胆大,才断送了她外翁韩家六十多口人的性命。

伴君如伴虎,这是她姑母血淋淋的教训。

狱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含章帝不说,谁也不敢问,反正顾威谋反的罪行是已然定下来了。

不过太子和英国公府该如何追究,含章帝却没有指令。一个是主查此案时,隐瞒不报,一个是顾威的亲兄,很难说和此事能撇清关系。

如今太子还在东宫被关禁闭,英国公府则闭门谢客。

朝中不少臣子都认为以含章帝的性子,太子此次恐怕凶多吉少,急忙与东宫撇开关系,曹太尉心中则暗自叫苦,早知便不该这么快将自己孙女定下太子妃,事已至此,不幸之中的万幸则是孙女年幼,与太子还未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