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么温柔,要这样责怪自己,该责怪的不该是她吗,是她非要逼他考什么状元,眼看他没有了价值,便对他弃若敝履、不闻不问,他就该像顾子书一样看穿她的虚伪,而不是把什么问题都推到自己身上。
顾晏一愣,有些慌张地解释道,“不,我说错了,是我自己要考状元的,和你无关,若陛下真要把你嫁给状元郎,我就去求陛下,我去含轩殿门口跪着,去求陛下,直到他回心转意。”
“不必了,顾子宁,我问你,我的荷包呢?”徐晗玉冷冰冰地说。
顾晏脸色瞬间煞白,“我,对不起,我……”
“你不要再说对不起了,你把我的荷包赌输了是不是?”徐晗玉继续冷着心肠逼问他。
顾晏说不出话来,他望着徐晗玉,面上全是愧疚,眼里隐隐有泪光。
徐晗玉撇开头,“既然荷包已经丢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就作罢吧,无论我们允诺过什么,都不作数,日后我要嫁给谁,你也管不着。”
顾晏摇着头,声音嘶哑地说,“不,阿玉,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徐晗玉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稳,“这就是我的真心话。”她丢下这几个字,便大步走开了,转过身,隐隐红了眼眶。
原来她也会难过啊。
秋蝉跟在徐晗玉的身后,一直都不敢多嘴,直到回到侯府,徐晗玉恹恹地在塌上坐了一会儿,情绪才平复了一些。
“郡主,”秋蝉把梨奴从塌上抱下来,“陛下铁了心要给你和那个书呆子赐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