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斐难得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又想起刚才在丞相府里自己瞧见顾晏腰间的这个荷包时的心绪。
他舔着脸才从她那里抢来一块丝帕,可是顾晏却有她亲手赠的荷包。
“哼,你以为我真的稀罕这东西吗,我不过是想让顾晏难堪罢了。”谢斐说着拿起那荷包一把撕成两半。
这荷包被撕开,里面装的东西咕噜噜滚在地上,原来是一地的红豆。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谢斐想起他近日闲来无事看的一些诗词。
好一个入骨相思,他脸阴沉下来,将徐晗玉面前的棋盘也挥落在地。
“不愿同我赌就算了,我谢斐也不稀罕。”他一字一句说完,转身朝楼下大步冲去。
“郎君,郎君!”白谷不妨谢斐一脸难看地冲出书铺,等他拿着伞跟着跑出来却不见了谢斐的身影。
大雨哗啦啦下着,将金都热闹的街市冲刷的干干净净。
谢斐漫无目的的走着,手里还捏着碎成两半的荷包,他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极了,竟然到如今还对她有那么一丝不可言说地妄想。
雨水将他的衣服淋透,可他却丝毫不觉得冷,只觉得胸中有一股无名火在烧着,他也不知道他在愤怒什么,只觉得这世间的一切都让他不顺眼,最不顺眼的就是她了,为什么她还要出现在他眼前,为什么她就是想要看到他一脸难堪。
他已经失去够多了,不,应该说他得到的实在太少了,就连他攥在手中的这个破荷包也不属于他。
忽然,一把油纸伞遮住他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