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进士皆目瞪口呆,这小公爷是不服这位状元郎啊,可是排名已然定下,还是陛下金口玉言,还有什么可质疑的,他这不是当众打陛下的脸吗。
胡忠进也是一愣,下意识推脱道,“这、时日过久,我已然有些记不清了。”
“策论乃是经过一天一夜所写,想必所有考生都绞尽了脑汁,穷尽必生所学,今日能站在此地的众人,有谁会不记得自己写了什么,胡郎君这番说辞莫不是推脱?”
顾晏所说不假,能够三甲及第的众位考生自然不会忘了自己写过什么。
场面话罢了,这位小公爷却咄咄逼人,胡忠进不知他此番来意,又顾忌着他的身份,踌躇之间冷汗涔涔。
“子宁你又何必为难他,他的文章我看过,你问我便是了。”
“见过太子殿下。”众人连忙行礼。
谢斐却没有动,所幸他站在殿前阶梯下的阴暗处,一时也没有人注意。
“胡郎君的文章辛辣老道,子宁的文章则钟灵毓秀,各有各的妙处,你二人也是难分伯仲。”
“既是难分伯仲,又如何定下的他是状元,我为榜眼呢。”这话一出,众人皆屏息不答,陛下钦点的状元,便是国公府的世子也太逾越了。
太子也皱紧眉头,走上前去轻声劝道,“子书慎言,这里可是皇宫内院……我知道你的心思,可陛下也没有一定要那位即刻下嫁,你若是把场面闹得不堪,倒起了反作用。”
顾晏看了一眼太子,知道他是劝自己且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