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白谷也没留神,匆匆道歉。

那人也没为难他,转身就走不见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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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斐手里的剑一顿,“你说什么?”

白谷又将在皇榜前听到的消息复述一遍。

谢斐将剑插回剑鞘之中,接过刘玄木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天已转凉,谢斐依旧光着上身在府院中练剑。

“郎君,你说淳熙帝打的什么主意,不是说他对景川郡主宠爱的很吗,怎么要将她嫁给一个寒门子弟?”

“那人不是高中皇榜,中了状元吗,以后飞黄腾达还不是指日可待。”谢斐系上外裳的带子,不在意地说。

白谷没想到自家郎君这般镇定,原以为他听到这消息定然如他一般大吃一惊,现下看来郎君是把这杜女郎,哦不,景川郡主彻底给放下了。

既然郎君都不在意了,白谷话也随意起来,只当个八卦闲聊,“话虽如此,可到底是个才刚刚中榜的穷书生,听说家里就孤儿寡母两个人,金都的这些权贵哪家没有数十年的底蕴积累,若景川郡主真嫁给他,怕不得被金都的那些女郎给笑话死。”

刘玄木狠瞪他一眼,白谷这才发觉自己话里竟然还有些可惜,赶紧嘿嘿一笑,“这样才好呢,这个景川郡,啊呸、这个徐晗玉心肠毒辣,样貌丑陋,合该配个穷书生,这是老天爷给她的报应呢——”

“好了,”谢斐打断他,“你今日去打探的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