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绣个荷包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定然能绣出比这个精巧十倍的荷包。
虽然想的很好,但是真要动手,却难如登天。
顾濛从小和哥哥一起培养,学的都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从来没有碰过寻常闺房女郎的玩意儿,父亲说了,她是国公府的小姐,要什么绣品没有,不必学这些后院女郎讨好家主的东西。
若是旁人,任她绣品做的再好,她顾濛也不屑去比,可是徐晗玉却不同。小时候,父亲好不容易给她请了当世最有名的书法大家教她习字,她苦练许久,终于将写好的一幅字呈给师傅,可那师傅只看了一眼便摇摇头说,“比起承平侯府家的小姐,差的远了。”
不仅是书法,她自小倾慕的当世大儒、诗画名家,但凡是也教授过徐晗玉的,没有一人不在她跟前赞叹徐晗玉的天资卓绝。
这么多年,她一直勤学苦练,而徐晗玉却自端慧皇后去世之后遣散名师 ,悠闲度日,再也没有佳绩传出,现在金都提起闺阁才女,第一个绝对是她顾子书。那些比不上徐晗玉的噩梦已经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但是顾濛心里始终憋着一股气,她想要真真正正地赢过一次徐晗玉。
是以哪怕只是绣个荷包这种小事,她也不想不如人。
可惜她的天资似乎一点也没有分在绣艺上。
顾濛看着自己绣的这个丑东西,越看越心烦,索性一下甩在地上。
“这又是发什么火呢,”顾晏走进来,正巧瞧见顾子书气冲冲的样子,他俯下身将地上的绣绷子捡起,这才恍然妹妹又在同阿玉较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