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木一直立在一旁未说话,谢斐当值时身边不能有人陪同,他也只能在宫门外干等着,是以并不知道那些人欺辱郎君的具体情形,不过以郎君的身手,轻易不可能让人占到便宜,想来郎君定是多番忍让。

刘玄木捏紧手中的剑柄,“郎君,属下已经联络上南楚的暗桩了,暗卫也都分批进了金都,可要我安排几个人手暗中……”

“不必,”谢斐自行接过白谷手中的丝巾,三两下将嘴角的血渍拭去,“这点小事还没这个必要,吩咐下去,让他们分散在金都各地自行隐藏,这几个月都不需要联络我们。”

白谷嗫嚅了一下嘴唇,欲言又止,难道郎君还要再忍让几个月这样的日子吗?

谢斐知道他心中所想,白他一眼,“好了,那几个人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只是我下手有分寸,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是内里够他们疼上几个月了,不过是几个软脚废物,受了别人的怂恿,没必要和他们计较。”

白谷赶紧整理好自己表情,用力点点头,他真是的,怎么还让郎君反过来安慰他。

“这几人也就罢了,上次淑妃的那几个内侄竟敢如此奚落公子,若不是国公府的那位顾女郎恰好路过解围,属下真怕自己忍不住当场宰了他们!”刘玄木恨恨地说。

“什么淑妃内侄,什么顾女郎,刘玄木,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可是郎君又受了什么委屈?”

刘玄木观谢斐冷下脸色,心知他心绪不佳,暗恼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白谷还问东问西的,赶紧示意他闭嘴。

谢斐却未多恼,倒是想起一事来,“那日的女子就是顾子书?”

“是,属下已经查探过了,正是英国公府的嫡女顾子书,此女素有才名,她那日恰好进宫看望她的姑母德妃,估计是看不惯那几个畜牲,顺道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