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斐那边回了府,一连几天都没有杜若的消息,派去的守卫只说杜女郎一切如常,该吃吃该喝喝,照旧顾着铺子生意,并无半分忧愤神色。
谢斐本来担心她同自己置气,伤了自己,没想到她这样子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里,心中恼怒,也忍着不去找她。
刚好卢家的两位公子从阳城回来,三天两头来找他消遣。
“表哥,你怎么愁眉苦脸的,我见你近些时日心情不佳呀。”卢宝科和谢斐年纪相仿,从小一起厮混长大,感情不错,这才敢当面调侃。
“有吗。”谢斐冷冷地说。
还“有吗?”谢斐这神情就差把我不高兴四个字写在脸上了,卢宝科拿眼神示意自己大哥,让他去打探打探。
卢宝明比这两个小子长了四五岁,惯来是个风流的,最近又听了不少舌根,想来空穴不来风,心里便有了点眉目。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卢宝明也不看谢斐,只对着卢宝科说,“这男子爱慕女子自古以来便是如此,那女子若能有所回音便是‘白日放歌喜欲狂’,若是冷淡呢那便是‘憔悴损,徙倚欲何依’”,你这傻小子,你看你表哥是哪一种呢?”
这什么跟什么,卢宝科挠挠头,“哥,你明知道我和表哥最烦这些酸腐诗词的,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弯弯绕绕的,谁听得懂。”
“哼,你表哥这是说我为情所困,自作多情呢。”谢斐斜了一眼卢宝明,冷冷地说。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看来这些时日,少岐为情顿悟不少啊,文学造诣如上高楼。可喜可贺,小弟呀,以后这大字不识的绣花枕头可就只有你了,别再拉上你表兄。”卢宝明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