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板子,可是要当众脱裤子的,谢斐这是要毁了她宋知书的名节!

就为了一个贱人,宋知书又气又怕,一狠心将手边的丫头推出去,“是她,都是这个贱婢,是她怂恿我下的药,她只说是泻药,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听了她的谗言,谢郎君,谢郎君你绕过我吧。”

那丫头不妨被主子卖的彻彻底底,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粒滚落下来,突然想到什么,哆哆嗦嗦地从衣裙中翻出一个青瓷小瓶,“谢郎君,这是解药,快给杜家女郎服下吧,晚了伤就来不及了。”

谢斐来这里最首要的便是逼出解药,药已到手,听到这丫头的话心下焦急,念着杜若的伤转身便走。

宋知书看着他的背影,心下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见谢斐顿住脚步对宋守之说,“今日情景,想必宋郎君也看明白了,听说宋郎君活动了一个参军的职位,不日便要赴职,想来这档口不会做出徇私枉法这等自毁前程的事,待宋县尉醒来后还烦请你和令尊商量一下拿出个处置结果,想来定然公正的很不会让我失望。”

宋守之心里一惊,没想到谢斐这厮连他捐了个官这种小事都清清楚楚,想来这两年他在江州的纨绔模样多半是有意为之,日后借着谢虢的势,谢家只怕还要更上一层楼……想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瘫倒在地的宋知书,咬咬牙,心里已有决断,恭恭敬敬对着谢斐行了个大礼,“谢郎君放心,家父定然秉公办理。”

谢斐点点头,扬长而去。

自谢斐急匆匆出了杜府,杜若便坐在院中,手里拿着针线打发时光,一只腊梅刚刚绣了两片花瓣,便听说谢郎君带着解药回来了。

倒是比她想的快了不少。

虽然江州已经入了秋,但秋后老虎作威,天气依然颇为炎热,谢斐快马来回,一刻不停歇,脸上已经铺了一层薄汗。

他将解药放到杜若面前的石桌上,“多大点事,早和小爷说不就解决了,犯得着一个人憋着还来同我怄气吗,真是蠢死了。”

杜若凉凉看他一眼,也不答话,自顾自绣着另一片梅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