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劲的很……你说的对,我哪里就差你这点吃的,白谷!我们走。”

“谢郎君真的想让我摘下面纱吗?”杜若戚戚然开口。

谢斐定住脚步,“你不愿意便算了,你当你真是什么沉鱼落雁之姿吗,不过是个庸脂俗……”

话未说完,杜若便摘下面纱。

“啊,杜女郎,你的脸怎么这样了!”白谷惊讶地说。

只见杜若原本皎洁如玉的双颊现在全是一道一道的红痕,看起来可怖的很。

谢斐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正如郎君所说,小女不过是一介孤女,谁都不将我放进眼里,郎君不必因我而生气,反正早就有人替你收拾我了。”杜若眼里含泪,却昂着头,语气清冷中又带着一股倔强。

“去把那个菡萏叫进来。”

主子不开口,侍女那里总能知道。

“谢郎君,求求你给我家女郎做主,”菡萏一见到谢斐,便扑通跪倒在地上,“那晚你走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宋县尉家的女郎带着许多家仆来了茶楼,说是要喝新鲜的龙井,这时节我们茶楼哪里有这个东西。可宋女郎非说我们掌柜的怠慢,要见我家女郎,待女郎去了以后又百般挖苦,话里话外全在指桑骂槐,说……说我家女郎不守妇道,每日巴巴去给太尉公子送吃食,女郎气不过便与她争执了几句。那女郎又说我们茶楼的茶水不干净,逼着女郎喝了她面前的一大碗,让女郎自证清白。女郎喝了茶,下午回来身上便虚弱的很,脸上还成了这样,看了许多大夫都说是中了毒,无法可解。谢郎君,定然是那宋县尉家的女郎在那茶里放了什么东西,可怜我家女郎受了这等委屈,却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