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川离开日料店后,打车去了刘婶面馆。
他进入面馆的时候,刘婶正背对着他收拾餐桌,“您吃点什么呀?稍等一下啊,我马上就……”
刘婶转过身,在见到贺寒川时,圆滚滚的脸上笑容僵了一下。她把扫帚簸箕放到一旁,“我这种小店做出来的东西,估摸着贺总也吃不下,还是别浪费了。”
“好久不见,刘婶。”贺寒川说道。
“那肯定啊!”刘婶笑了笑,说话时夹枪带棍,“您是贺氏集团大老板,堂堂贺总,我就是一个面馆小老板,我们啊,”
她指了下天,又指了下地,“一个天一个地,见不到太正常了!像您今天来这里,我们遇到,这就属于不正常,我都觉得心慌!”
“三鲜面还有吗?麻烦刘婶帮我做一份。”贺寒川微垂着眸子,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了。
“有我也不敢给您做啊!”刘婶笑呵呵的,“要是您万一在面里吃出来个头发丝苍蝇什么的,一不高兴封了我这个店,那我还不如不挣那几块钱。您觉得呢?”
贺寒川在饭桌上轻叩了两下,“我看面里没有头发和苍蝇,您也得拔几根头发抓几只苍蝇放进去。”
“贺总真是说笑了,我哪儿敢啊?”刘婶重新拿起扫把,扫着本就已经很干净的地面,“要是被您发现了,打断我一条胳膊一条腿什么的,那我找什么地方说理去?”
贺寒川眉梢小幅度挑了一下,“要是我不可能发现,您是不是就要这么做了?”
刘婶停下扫地的动作,杵着扫把看着他,笑了两声。
“陆言岑医生是您侄子吧?”刘婶话里处处是刺,两人这么绕还不知道绕到什么时候,贺寒川索性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