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嗯了一声,进去的时候开门开的很小,但出来的时候她搬了把椅子,不得把把门缝开大了些。

关门的时候,她状似自然地往贺寒川的方向看了好几眼。从他那边,应该看不到病房里床上的人……吧?

将她的小动作收在眼底,贺寒川眸子微微眯了眯,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唇。

向晚把椅子放到他身后,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要是贺总没别的事,我就先进去了。”

和他相处,对她来说无异于食用砒霜。

“坐下。”贺寒川说道。

向晚眉头皱了皱,很快展开,“贺总坐吧,我站着就可以。”

她不知道贺寒川是什么意思,但总归不可能在心疼她。

贺寒川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椅背上轻叩了几下,声音较之刚才低沉了几分,“坐这儿。”

“……好的。”向晚艰难地迈着步子走到椅子前,坐下。但她的脊背绷得紧紧的,屁股也只是挨了一个椅子边,右脚脚尖向外,随时准备站起来离开。

走廊里清一色的圆形白炽灯,很亮,却不如昏黄的灯光温情。白色灯光打在向晚脸上,更显得她脸色苍白无血色。

“能让一个只见过你几面的男人开口帮你求情,向晚,你的手段见长。”贺寒川站在她身后,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像是把她圈绕在怀里。

向晚看不到他的脸色,只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后颈上,莫名发凉,冰得锥心刺骨。

她神经绷得紧紧的,过了片刻,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谁,“贺总过赞了,钟先生会帮我求情,完全是看在任小姐的面子上,与我没有太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