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川还没来,可能是那里伤得有些严重。

他做事向来狠绝,这次她不小心伤了他,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报复她。

“向小姐,夫人让您过去一趟。”佣人走到她身边说道。

向晚点了下头,在旁人或惊讶或好奇的目光中,跟在佣人身后去了二楼赵瑜的房间。

“晚晚来了。”赵瑜一身紫色长款晚礼服,高贵优雅,眼角因笑容带出浅浅的鱼尾纹。

她的视线在向晚参差不齐的短发和额头伤疤上顿了一下,很快便挪开了,没有丝毫失礼的地方。

这位昔日交好的前辈态度和两年前一样,向晚却有些束手束脚。

她垂着眸子,恭恭敬敬说道:“伯母好。”

“怎么这次不祝我年年十八岁,越长越年轻了?”赵瑜揶揄道。

向晚抿了抿唇,没出声。

身份上的差距和这两年的经历,让她再也不敢跟以前那样肆意同伯母说笑。

“哎,我们晚晚都变沉稳了。”赵瑜摸了摸她的短发,感慨了一声,转移了话题,“我按你两年前的尺寸准备的礼服,也不知道合不合适,你先去试试。”

佣人拿着裸粉色的晚礼服,双手递到向晚跟前。

“不用了伯母,我看看我妈就走,谢谢您。”

向晚没接,伯母同意让她过来,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她两年前坐牢的事,圈子里人尽皆知,她去宴会上只会让伯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