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量不好,让人代喝,李总不介意吧?”贺寒川说的客气,但没等他回应,便直接把酒杯递给了身后的向晚。

李光盛在看到向晚身上的工作服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忙说道:“不介意不介意,荣幸之至。”

他端起酒杯,笑道:“我先干为敬!”

向晚垂眸看着手中的香槟,脸色难看极了。

宴会上被人劝酒在所难免,但以贺寒川的身份,他不想喝,也没人敢说什么。

他这么做,根本就是在整她。

“怎么不喝?”贺寒川偏头看着她,“是看不起李总?还是看不起我?”

听此,李光盛的目光落在向晚身上,皱了皱眉,脸色不大好看。

“不敢。”向晚低声说了一句,端起酒杯,小小抿了一口。

贺寒川扫了一眼几乎没怎么去的香槟,声音清冷,“只喝一口,不给李总面子?”

“我怎么敢?”向晚苦笑一声,逼下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仰头,一干而尽。

香槟顺着喉咙流入身体,胃里一阵火辣辣的疼,如烈焰烘烤,似万针刺入,却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疼。

她入狱前就有胃病,最好少喝酒,他知道的。

见李光盛攀谈成功,又有不少人凑了过来,所有人卯足了劲儿,想要抱上贺寒川这个大金腿。

向晚已经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酒,只知道胃里一阵火辣辣的,疼得近乎麻木,而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要吐就出去。”贺寒川偏头看了她一眼,在见到她头上的冷汗时,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随即回复自然。